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立元集團有限公司

投資界新物種:企投家才是影響中國未來的“關鍵先生”
來源:鋅財經   發布日期:2017-08-22
  鋅財經采訪LYVC CEO 鄭圣奇
  “除了充電寶,今年還有什么風口?”這是北方創投圈上半年最常用的開場白。共享經濟火了之后,創業公司和投資機構都妄圖造出下一個瘋狂標的。
  從“找風口”到“造風口”,好的故事越來越少,事故卻越來越多:江湖流傳,晚到幾小時,投資價格就會翻一倍;晚出幾天,盤子就砸在了手里。
  而在中國南方,浙江企投家們,繼承發展實體產業的同時,也在資本市場開疆拓土,用他們的獨特方式進入這個戰場。
  “他們是一個時代的自然產物。”
  徐馳、馮陽、鄭圣奇、屠明玨,最大不過31歲,最小年僅23歲,他們像是異類,又像新主流,和企投家小伙伴們,影響著中國經濟的未來。
往前30年不會有,往后30年一定是主流
  最近悟空單車、3Vbike相繼死亡,共享單車這個2016年最火的風口,和去年資本瘋狂進場時,簡直兩番景象。除了ofo和摩拜兩頭獨角獸尚在廝殺,留下的是各地“本小區禁止共享單車進入”的尷尬橫幅,以及打水漂的數十億投資款。
  “我一個投行的朋友,之前騎了一輛共享單車,到周邊的農村,用自行車跟當地農民換了50塊錢。”LYVC的鄭圣奇說,他們圈子里從未看好類似模式。
  “它違背了共享的原則,產權的邊界不清晰。”92年出生的鄭圣奇,已經不只看商業了,他更關注社會邊界:“在美國的話,你要在街上亂放東西,肯定是不行的。”
  不是不懂風口,只是更加精明。鄭圣奇在美國投了一個共享單車項目Spin,規避了他認為無法解決的問題,如今項目估值已近3億人民幣。
  2年的時間,他在硅谷直投了近20個早期項目,已有公司Medipure馬上要在紐交所上市,并且,沒有一個死了。最明星的案例,則是他做LP時參與的硅谷主流基金,投中了Dropbox、Uber等世界級獨角獸。
  “手速”更快的,則是86年生的徐馳,他在浙江投了50多個早期項目,僅用了2年。
  投資圈中有不少自帶“風口”效應的風云人物,投什么,火什么。企投家就不同,以徐馳為例,他的做法,像是“守株待兔”,他甄選團隊的標準則非常簡單,別太好,中等就夠;別太高調,必須務實。
  徐馳不追求高速增長。“如果這條賽道是可行的,這個選手是可靠的,那么,這個團隊穩步往前跑就行了,等到風口來了,我們自然就上去了。”做投資的同時,他還經營著自己的集時科技。
  “有的富二代,拿錢到處撒,亂投什么O2O、P2P,亂七八糟的,錢都收不回來,這是對家庭的不負責。”94年的,屠明玨認為這不應該。浙江本地不少互聯網項目在融資時,他都最早得到消息,但是最后出手的寥寥無幾。
  反面是富二代,正面就成了企投家,鋅財經創始人潘越飛說,這正如硬幣的一體兩面。
  作為新近崛起的群體,他們接手第一代企業家們積累的家族產業,同時嘗試投資。一來豐富產業生態,用資本縮短產業擴張的時間,二來,通過投資,向外界或是祖輩,證明自己。
  但是,在百倍、千倍回報率的豪賭機會面前,他們難道真的不心動?
和項目談戀愛那是耍流氓
  創業公司CEO的形象通常有幾樣標配,夢想,百倍回報,以及你不投我是你虧的迷之自信。
  當屠明玨遇上這類人時,他通常禮貌聽完他們的故事,然后請他們快點離開。
  “大哥,這個財還是你發吧,這錢你自己賺好了,這么好賺,對不對。”
  他說這個的時候,有一種不同于他年紀的世故。在屠明玨眼里,別說1000倍,50倍的回報率都已經是“天上掉陷阱”的故事。“莫名其妙送我錢,我不敢收。”
  屠明玨,在杭州被稱為“小鋪王”,他家有許多商鋪。收租和物業增值是主要的現金流來源,偶爾做些早期項目的投資和二級市場。
  88年生的馮陽,相對委婉一些,“我投項目真的以謹慎為主,首先判斷這個項目不會死,這錢還拿不拿的回來。”在他看來,以退出為導向的投資,是“只戀愛,不結婚”。從2015年起,他不再跟著父親投Pre-IPO項目,開始和早期項目“結婚”。
  “有些人是拿別人的錢做投資,大家的風格不同。”他大多根據自己的判斷和研究,主動去找項目,而不是追風口。
  “我們不像王剛那樣做天使,他一票賺十幾個億存銀行,50個項目每個項目交幾百萬,我安安心心做好一兩項目就好。”手里寫字樓每年的租金,為他提供相對穩定的現金流支持。
  同樣的,徐馳針對早期項目投資也都是自有資金。“我們自有資金占比較高,期限可以拉的長,做長線投資。”
  “我最可憐的時候,工資賬號只剩三千美金。我把所有的錢都投了出去。”在美國闖蕩的鄭圣奇,首批基金也都是自己多年存下來的“奶粉錢”,賣了美國的6輛車,還有立元集團的部分借資。立元集團由鄭的父親創辦,市值近千億。
  “一輛車換一個項目。”他說按照賬面估值,他手中20多個項目估值已經過億,而且是美金。
  但賬面估值不等于已經賺錢,企投家們深諳此道。因為都是自己的錢,在資金的使用方面就更加小心。
投資界的關鍵先生
  截止2016年,中國共有獨角獸131家,而新辦企業超過百萬家。投出獨家獸,好比“買彩票”
  “基金所投項目的估值總和,是下一支基金能否募資成功的重要背書。只要投出獨角獸,那就根本不用擔心了。”某基金公司高級投資經理告訴鋅財經,“投出好的案子,盡早獨立門戶,募自己的基金,做一樣的事情,然后自己掌控最后的Carry,這是常規投資機構中的晉升路徑
  馮陽稱這種借別人錢來玩的方式,是“最理想最好的商業模式”。
  作為企投家,他們的錢靠自己獲取,無法“擊鼓傳花“,更靠讓自己和項目成為利益共同體。
  投資項目的運作成功與否,成了徐馳現階段最容易焦慮的事情,半個企業家,半個投資人,他說做投后等于“跟大家一起創業”。
  “我需要確保一定的控制力,很多企業我們都是第二大股東,基本上我們都當作是自己做企業的態度來做的。”徐馳說道,這是在確保他和創業者的共同利益和共同目標,也是企投家和純投資人有所不同的地方。
  他每個月都有幾天要被老婆關在門外,因為不定時會去投的公司參與討論,“有時會去晚了,會被關在門外,所以通宵開會倒省了麻煩。”徐馳開玩笑道。
  這股熱情,在有美國留學經驗的鄭圣奇身上,體現更加明顯。
  Snackoo是鄭圣奇投資的美國創業公司,公司把中國、亞洲的各種零食通過跨境電商賣到美國。
  鄭圣奇最快速度飛到中國,幫忙找供應商,還解決地區政府和海關之間的“權責利”問題,“區政府跟海關的關系,不是隸屬關系,海關不聽他的。”他補充道。甚至為了節省開支,創始人直接就睡在他家的客房。
  當然,這更多也是他和Snackoo的創始人關系非常近,年紀相仿,價值觀相同,“跟所有創始人(投資的項目)都是特別好的朋友,我們和大家(企業員工)就是一起做事的關系。”他講道。
  屠明玨的第一次投資的項目花的時間就非常長,貫穿他整個大學四年。他從大一開始考察一個VR項目,畢業后才參與投資,公司從無到有,見證了專利的申報,業務的逐漸增長,從融資數千萬到今年有上億的銷售收入。
  參與所投公司的發展,像“保姆”一樣做好投后服務,似乎是保證自己的錢花得心理有數的最直接手段。
  “我定位自己,是一個小的家族辦公室,對自己進行資產配置。別人的財富管理是針對客戶的,而我,只管自己。”馮陽的話似乎能夠很定義他們的特點和做事的邏輯。
  風險投資、股票期貨、大宗物業,在他們的手中,與其說是不要把雞蛋放在一個籃子里,更像拿一枚雞蛋換了一只會下蛋的雞。
  屠明玨在采訪中和鋅財經分享了一句李嘉誠說過的話,“要先找到穩定有利潤的東西,再去找下一個有利潤爆發增長的東西。”
  屠明玨的引用的原話,可能是2015年,李嘉誠對外發表的親筆長文。
  當時李嘉誠逐漸撤資中國轉戰歐美,到處都是口誅筆伐。在長文臨近結尾,他用了一個詞,叫做安全利潤比,并且強調著對他來說很重要。